高中上了一个学期,新鲜感渐渐褪去,那些和小学、初中不一样的光环也很快失去亮泽。
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所寄宿中学,总幻想着走读的种种好处。
我的小学和初中都离家不远,可这所高中和家一个城东一个城西,坐地铁都得一个小时。
住校确实方便很多,至少不用来回奔波,我们可以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学习上。
然而,我从小对学习就没有太大天赋。
以前努力完全是讨好爸妈,现在么,爸爸说尽力就好。
他没指望我挣奖学金省学费,我自然安安心心在同学中当背景。
不要误会,我也许当不了成绩好的学生,但绝对是个好学生。
课堂上听讲、课后完成作业,对老师、同学、门房老兵、食堂师傅都会客客气气。
我只是在安静的时候,太容易走神,稍不注意就思想涣散。
一天到晚总是想着寒假和爸爸发生的事儿,爸爸的拥抱,爸爸的气味,爸爸的抚摸。
当然,还有在爸爸身下欲死欲仙的高潮。
我确实有些糊涂,搞不清楚自己是迷恋性、迷恋人,还是迷恋爸爸。
我是不是害了相思病?
每天晚上,我都会利用自由使用手机的时间查看爸爸的消息。让我失望的是,他给我留言和以前没有半点不一样,永远都是平平淡淡的问候。
内心深处,我也理解爸爸的顾虑。
我们的事儿无论如何见不得光,万一不小心传出去,爸爸和我就意味着社会性死亡。
所以,除非两人在家锁好门,否则卫茂榕就永远是卫然的爸爸,一个忙于工作的威严家长。
然而,让人恼火的是他连手机留言也都变得越来越少,我甚至不得不每天去医院网站搜索他的信息。
有天晚上我真是急了,破天荒什么留言也没有,下定决心看看爸爸什么时候能想起我?
什么时候会主动和我联系?
哪怕就是一个嗨,我也心满意足了。
爸爸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
和爸爸生活了一辈子,我太理解他工作繁忙。可不至于连个信息都不留吧?我在他眼里就不存在了么?
时间越长我心里越火,之后的很多个白天晚上也没有任何联系,一腔热情被彻头彻尾浇上冷水,爸爸仿佛脱离我的世界。
好几个周末我都以补习功课为理由留了校。
我非常想爸爸,没有爸爸的世界,寂寞无声、寡然无味。
但越是想他,我越是固执,甚至怀疑爸爸当初送我来寄宿,完全是一种甩锅行为。
他巴不得支开所有让他分心的人和事,醉心打拼钟爱的事业。
卫茂榕四十来岁,正值壮年。
升上主任医师,意味着更多的工作和责任。
我为爸爸骄傲,可心里挡不住委屈。
理解和支持都可以给他,更谈不上粘人,但爸爸对我不闻不问的态度未免太过无情。
我暗暗下定决心:既然爸爸一分钟都不想给我,那么我也一分钟不要给他。
他不在意我的死活,我也不会关心他的去向。
幸亏临回学校前,爸爸给足我在学校的花销。
我没有特别上瘾的购物习惯,大部分时间又都在学校,倒是让我从从容容撑下来。
有几次实在太想他了,借着周末回家拿换季衣服的机会,我心存侥幸能够看到他。
遗憾的是,衣服洗完,在烘干机里晒干了也没见爸爸回来。
我索性呆在学校,不再出大门。
这样情形一直持续到清明节,我必须得去看卫风和妈妈。
清明来扫墓的人很多,但大家都很安静,即使说话也都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我对墓区早已轻车熟路,沿着一条郁郁葱葱的石板路走向墓地深处,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。
很快一排排的墓碑映入眼帘。
名字看得不仔细,倒是习惯算算生卒年份。
时不时看到一些年龄也很小的孩子立起来的碑石,忍不住心里想他们会不会见着卫风,陪他一起玩耍。
我最亲爱的弟弟,一直沉睡在这个僻静的地方,现在有妈妈在旁边陪伴,希望他至少没那么孤单。
来到妈妈和卫风的墓前,我蹲下来先清理干净墓碑周边长出来的杂草。虽然这里时不时有人清理,但总是没有亲人做得细致认真。
“妈妈,小风,我来看你们了。”我献上花,烧了好多冥币,也烧了些他们喜欢的东西一一卫风的足球贴画、妈妈喜欢的歌本,还有我的一本日记,里面都是些想他们的碎碎念和涂鸦。
我没有提和爸爸的关系超越父女,那是只有爸爸和我知道的秘密。
我在墓碑前坐了很久,不断回想卫风和妈妈……还有爸爸。
印象里,爸爸从来不会对妈妈不闻不问,至少不像对我这样不闻不问。
三个月没我消息,要么是没注意,要么是不在乎,哪个都让人恼火。
直到火堆燃烧殆尽,烟灰飞舞,我才缓缓站起身。
站在山腰往下看,到处都是扫墓的人群、青烟股股,闪烁不定的火焰。
爸爸肯定忘了今天清明,要是我不来,就没人来看卫风和妈妈了。
扫完墓下山,天色忽然变暗,没一会儿就闪电打雷,大雨霹雳巴拉砸下来。
开车来的人朝停车场跑,没车的都挤在公共汽车站的棚子下避雨。
出租车一辆辆路过,人群飞奔上去抢车,再扬长而去。
我看看表还不到三点,之后也没事儿,索性死等公共汽车载我回市里。
我埋着脑袋刷手机,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喊:“卫然!”
我吓了一跳,本能想躲起来。
这里是墓园,我实在不想遇到熟人。
不管是谁,寒暄之后肯定会问我今天来看谁,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在这里,我不喜欢和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家庭。
“卫然!”又是一声。
我无奈抬起头,循声看了圈周围。
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,落下的茶色车窗里,露出两张熟悉面孔,副驾上是陆尔越,坐在后面的是程初,都是同班同学。
以前看到他们都是在学校,上上下下穿着校服。
这会儿两个人换上简单大方的生活装在校外碰面,我还有些不太习惯。
坦率讲,即使同班,我们也不是非常熟悉。
一个班六十个人,开学到现在,我也就勉强记住班里同学的名字。
陆尔越是班里的纪委,程初和我一样在班里不显山水。
原来他们两个这么熟,清明扫墓都能在一起。
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们。”我挥了挥手,心里挺纳闷,他们没必要专门为我停车啊。
“我也没想到呢,上车吧,你要去哪儿我们送你。这么大的雨,等公共汽车慢死。”程初招呼我赶紧过来。
程初和我在学校搭过几句话,两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,没有在校外来的如此暖心热情。
我看这架势,如果不上车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,暗暗祈祷他们两个千万别问东问西。
我连声说着谢谢,抬脚上了车,坐到程初旁边。
车里还有另外两个同学,程初另一边坐着班长程敬言,司机竟然是二世祖葛良玉。
这位是我们班最早出名的人,开学才两个星期就和老师在课堂上对着干。
脾气还特别犟,据说到现在都没道歉。
我一时没搞清楚这四个人怎么会清明节凑到一起来墓地,最担心却是这个司机。
“葛良玉,你怎么能开车?你不可能有驾照吧!”我惊讶地说道,确保自己系好安全带。
车里大笑一片,葛良玉在后视镜向我挤挤眼睛,“放心,要出事儿了咱们直奔你老子那儿!”
看到其他人不明就里,葛良玉接着说:“卫然的老子是医生,给人开膛破肚、最厉害的那种!”
我暗暗纳闷,倒不是他如何知道爸爸的职业,这位一向神通广大,想知道肯定会有办法。
果然,葛良玉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放到他身上,得意地继续说道:“你们还不知道?前段时间网上流传他爸的段子,有个傻逼宣称医院误诊,跑卫然她爸面前闹事。傻逼疯子似得在病房打砸抢烧发神经病,还把天花板给掀了。卫然她爸为了护住一个孩子,险些丢了自己的命。”
“哪有那么夸张!”我连忙制止葛良玉瞎说八道。
心里又不禁纳闷他怎么会将段子里的医生和我联系起来?
葛良玉的大名别说我们班,就是全年级也没几个不认识他的。
我呢,恰恰相反,属于坐到教室才知道我是同班同学的那种,而且如果不自我介绍,根本没人能叫出我的名字。
在班里,我没有丝毫存在感,怎么就入了这位大红人的眼。
按理说,我该挺高兴被青睐关注,但实际上我却有些担心,葛良玉还知道我家里什么事儿?
程初抓住我的手,不管三七二十一赞道:“你爸好棒啊!我从小就想当医生。”
想当医生学习可要非常好呢,我这辈子继承衣钵是没戏了。
不过,从小看着爸爸拼命工作的样子,我对这个职业的评价没办法很高。
医生这个职业,纯纯听着高大上而已。
实际上,无论是谁,有那聪明用功的劲儿,干什么都会比当医生强。
如果和程初很熟悉的话,我会直接劝她别去学医。
当然,这事儿也用不着我操心,身边就有一个比她还认真的。
班长程静言开口了,他用胳膊怼了下程初,笑道:“你以为医生就是打针吃药么?那是护士干的事儿。你连杀鸡都不敢看!”
我从后视镜里瞥见葛良玉的眼神,他还没开口我就知道他肯定想起鸡蛋的梗儿。
“你老子能徒手剥生鸡蛋壳吗?”
果然,这家伙问了个我被问过十遍八遍的问题。一有人知道我爸爸是医生,这个问题准保跑不了。
我白了葛良玉一眼,反问道:“你能安安稳稳开车么?”
照平时,我是不会招惹葛良玉这样的风头人物。
好在和他聊了几句后,发觉他虽然大大咧咧,人倒是随和自然。
即使口无遮拦,但听不出言语中的恶意。
一路上,车里的几个人叽叽喳喳聊着天。
程初也三言两语跟我说个大概,他们四个从初中就在一个学校,所以彼此很熟悉。
葛良玉早早会开车,这车是他爸爸的。
他开了几年换新车,车就给了葛良玉的哥哥。
哥哥比他大四岁,葛良玉经常拿着他哥的驾照上路玩儿。
程初今天给姥姥扫墓,程敬言说陪她。
不仅如此,他的两个哥们也跟着凑热闹。
程初倒是没问我到墓园来看谁,而是一脸热切地邀请我,回城后如果没事儿,大家一起吃饭。
和他们聊了一路我算看出来了,程敬言非常喜欢程初,利用各种机会献殷勤。
他的两个朋友不光是帮忙,也趁机找个理由出来玩。
程初对这几个人都没兴趣,但因为关系确实很熟,也没好意思拒绝。
她不喜欢呆在一堆男生里,看到我自然是第一时间邀请我加入。
我想了想,吃个饭也没什么大不了,爽快答应下来。
葛良玉在陆尔越的指挥下开到一家饭店,他们在路上已经定好包间。
进了包间谁都没在餐桌上坐,而是横七竖八斜在沙发上,围着茶几打牌聊天。
程初轻车熟路,给包间里点些酒水零食,又问了圈大家正餐吃什么。
我过去和朋友也会出去逛街购物、吃饭聚会,大家风风火火、叽叽喳喳,就像一群十几岁的孩子。
也不是像,我们实际上就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。
我万万没想到,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一些人。
他们和我同岁,学校里坐在同一间普通的教室里当着普通的同学,除了各个名目的考试成绩,看不出任何区别。
然而,出了学校,举手投足俨然像个大人般老练成熟。
我顿时觉得很新奇,好像自己浪费大好青春。可转念一想,他们几个人谁又能比我成熟。
放下先前的拘谨,很快我就融入这个小圈子。
大家聊得很开心,打牌竟然也能玩个平手,没输也没赢。
服务小姐将我们点的菜上好,一堆人边吃边吹牛。
吃完饭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,我心里打了个颤,头回这么晚回去,只能希望爸爸回得比我更晚。
因为会开车的都喝了酒,程初和我没喝酒,却又不会开车,所以葛良玉叫了个代驾,一个个把我们送回去。
我坚持让他们把我放在小区门口,并且邀请他们将来到家里玩。
我有个感觉,经过这次后,以后再回学校,程初和我会亲近很多,指不定就是好朋友了。
从小区到家还有点儿路,我趁机让身上沾着的酒气息尽量散掉。刚走进家门,就看到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我们寒假过后没见过面,明明离开前那么亲密,却硬是让爸爸毁成好像两个陌生人。
忽然间,我对妈妈有些理解和同情。
以前总觉得妈妈生病是性格养成,爸爸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,对她爱护照顾、不离不弃。
现在想想,可能也不尽然。
如果不将卫茂榕当父亲看待,这个恋人加情人做得实在很差劲。
“爸,”我敷衍地叫了一声,迫不及待朝自己房间走去。
“去哪儿了?”爸爸把电视关成静音,头也不回问道。
我心里很是生气,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了么?我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,回房间后拿着睡衣准备洗澡睡觉。
“我问你呢,一天都去哪里了?”爸爸在房门口堵住我。
我已经有所准备,冷冷说道:“我去看妈妈和卫风,今天是清明节。”
爸爸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懊恼,我冷笑道:“你果真忘了,除了工作,我们谁你都不记得!”
没等爸爸反应,我绕过他走进洗手间,砰得把门关上。
磨磨蹭蹭洗澡洗头发,又等着完全吹干,这才打开洗手间房门。
我足足花了四十分钟,希望爸爸等得不耐烦,回他的房间睡大觉。
不管他想怎么教训我,都可以等到明天再说。
没想到刚回房间坐到床沿,爸爸就推开门。
他没有走近,而是停在门口,双臂插在胸前,问道:“就算去墓园,你也不该午夜才回来,去哪儿里了?”
我的脑袋飞速运转,如果他知道我一早回来,那应该昨天刚好值夜班。
据我对他作息的了解,最迟傍晚也会回医院再呆几个小时,他很可能刚刚才进家门。
“我需要吃东西,也许你没发现,家里冰箱空空如也。”我从床上坐起来,走到书桌旁,可以离他远一点。
技术上说我没有说谎,更不认为爸爸有深究的需要。
爸爸的脸色一沉,直起身体向我走来。他抓住我的下巴,紧紧攥在手里,问道:“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?”
我咽了咽口水,被盘问得有些发慌,心脏怦怦乱跳。
我摇摇头,现在不是告诉他和同学玩了一个晚上的时候,但也绝不能没了势气。
他不想当好爸爸,我也不要当好女儿。
“你凭什么质问我?你以为我怕你吗?要你管我啊!啊?”我横着脖子,硬气地说道。
内心深处我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儿,从小到大爸爸很少过问我的作息时间,他自己过的都颠三倒四、黑白无常,哪有功夫顾着我。
“哦,你不怕我吗?”爸爸又上前半步,直视我的眼睛,威胁道:“你再仔细想想。”
我被激得恼羞成怒,什么意思?明明是爸爸对我不闻不问,明明是他忘了清明节,该发脾气的人是我,该低眉顺目抱歉的人是他。
我有恃无恐地叫起来:“你有什么好怕的?你要干嘛?我什么都没干,别抓着我,放手!”
爸爸哼了声:“你胆子大了,敢当着我的面撒谎。”
“怎么了,就准你当着我的面表现得像个混蛋,”我立刻反驳道,心里确信他刚才看到同学送我回来。
可这又怎么样?
回来的也许晚了点,但也谈不上撒谎啊!
“小心点儿,你对我说话时,可不该用这种语气!”爸爸用他最权威的声音朝我吼道。
我对他嗤之以鼻,哼了一声,说道:“真的吗?现在你想扮演爸爸的角色了?我打赌你还想再打我一次。打就打吧,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把自己当我爸还是当我男人!”
“也许你的屁股确实需要挨顿鞭子!”爸爸抓着我下巴的手收紧。
我甩开他的手,一个拳头轮出去。
这一下纯属本能,没想到我真打到他的面颊。
两个人顿时都震惊地看着对方。
他吼我一声,我生气地再次挥出拳头。
一下又一下砸到爸爸身上,直到他抓住我的肩膀,转过我的身体,把我的脸推到墙壁上。
我使劲儿挣扎,但却感觉到裤子被拉下来。接着他腰间的皮带嗖一声飞出去,又啪得甩起来。我的屁股开了花,火辣辣钻心似的痛。
这次挨打太没道理,我大声尖叫:“我恨你!”
“我也希望如此!”
皮带被扔到地板上,他在我身后压住我的腰,分开我的腿向他敞开身。接着,爸爸褪下他的裤子,沉重坚硬的勃起跳出来。
爸爸趴到我身上,但他没有立刻插入,而是连亲带咬我的喉咙。
饥饿,渴望,充满野性,好像他想用牙齿在我身上做记号。
我呜咽着,身体不停颤抖,需要他滑入我的体内、消除渴望。
“哦,天啊,”我吃痛叫喊,感觉到爸爸的肉棒摩擦我的阴蒂,头晕目眩。
我扭头越过肩膀,看到背后的爸爸眼中闪过一丝心痛,稍纵即逝。
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,在我的脖子上重重一吻,接着牙齿咬进我的喉咙。
他用力咬我,好像在提醒我他有这个权利。
我痛得头皮发麻,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牙齿,爸爸却又一口含住我的嘴唇,双手无处不在,乳房、腰、屁股、阴蒂。
我不停哆嗦,又喘又叫,被他挑逗得情欲爆炸,眼睛里全是情动时激出的泪水。
突然,爸爸的肉棒插入我的腿间,再一个挺腰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,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填满的饱胀比第一次爸爸进入时还要强烈。
我的手臂撑在墙上,抵挡爸爸一下下捣心掏肺的撞击。
身体被劈成两半,精神被撕成碎片。
在这一刻,世界除了我们,没有其他事物存在。
然而,我却忽然想起妈妈,想起在华泉山民宿的那个晚上,我站在爸妈的卧室门外,听着他们的喘息和紧促的皮肤拍打声。
他们不是在享受夫妻间的亲密做爱,更像是一种宣泄,一种证明自己仍然存在的方式。
和现在有不同么?妈妈当时也是我现在的感觉么?
当爸爸的手指来到我们身体,触摸我的阴蒂时,我握住他的手腕,说道:“操我就好。”
爸爸一下子就火了,“绝对不行。然然,我不会再玩这个游戏。”
我不知道爸爸在说什么,当他触摸我的阴蒂时,我也不在乎。
爸爸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和需要。
现实从我脑中消失片刻,契合完美而完整。
我在他的触摸下很快失去控制,性奋地大喊大叫。
当高潮来临时,我的脑袋高高仰起,每一块肌肉明明绷得像钢条,却又忍不住浑身痉挛。
我哇哇大哭,视线被水汽遮住,迷迷糊糊地,我几乎以为自己要瞎了。
爸爸仍然吮吸我的舌头,直到他在我的体内抽干自己。
他抱着我回到卧室床上,剥掉我身上的衣服,不停地亲吻我的身体。
我仍然在哭泣,睁着泪水蒙蒙的眼睛,看到他双眼通红,泪流满面。
我哭得更厉害了,卫茂榕是我尊敬爱戴的爸爸,我最好的朋友,我最亲密的爱人,我不想看他哭,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,只知道抱住他,说道:“我爱你,爸爸。请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爸爸亲亲我的头发,悲伤地说道:“我爱你,是我的不对。我不该这么对你,是我的不对。”
周围安静下来,我偎依在他身边,彼此都没有再说话。
小时候,如果做了噩梦妈妈不让我叫她,因为我的声音太大,吵得她头痛。
她说做噩梦没什么大不了,醒来就好。
所以,再做噩梦时,我都叫爸爸。
他总是会到我身边,总会来救我。
我会听到他从房间跑出来,卧室的门撞在墙上。
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然后门被猛地推开,一眨眼他就坐在我的床边。
“一切都好吗,然然?又是小风?”爸爸关切地问。
我开始哭泣,噩梦里卫风在向我求救,可是我怎么跑都没办法到他身边。
以前不会这样的,我总是知道卫风需要什么。
他根本不用说话,我就能猜到他心里想什么。
爸爸掀起被子,躺到我旁边把我拉到温暖的胸膛上。
“对不起,我把你吵醒了,”我低声说。
爸爸抚摸我的头发,爱怜地说道:“怎么会,我本来就要来看你。如果你需要我,我就会在这里。然然,我爱你,保护你是我的职责。”
苦涩爬上我的喉咙,我委屈地说:“妈妈不喜欢。”
爸爸轻轻地口气,“我知道。但是妈妈不是不喜欢你,她只是有时候很生气,忍不住会迁怒到你。这是不对的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有时我真希望只有我们俩,”我低声道。
没有妈妈,爸爸和我会过得更自在开心。
“不要这么说,然然,”爸爸身体绷紧,坚定地说:“这不是你的意思,妈妈爱你。”
我吸吸鼻子,倔强地说:“我是认真的。她和其他妈妈不一样,太丢脸了。”
昨天在电梯里,我们看到邻居姐姐收养了一只特别漂亮的博美宝宝。妈妈却对小姐姐说,如果这只狗吵到她睡觉,她会投诉物业把狗扔了。
爸爸握住我的手,耐心地说:“她有她的理由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
爸爸没有马上答我,好半天才说:“没什么是你需要担心的。”
可我还是无法理解妈妈为什么这么对爸爸和我,就好像我们是她的麻烦。
我抱住爸爸,由衷说道:“我希望她像你一样,爸爸,你是最好的。”
爸爸哼了声,摇头道:“不是,然然,我有一大堆毛病。”
“胡说,你最好了。”我立刻反驳,谁都不能说爸爸坏话,他自己的都不行。
“我说的是真的。我只是在你面前表现得很好,但我和最好差远了。我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,经常会发脾气。”
“但我从来没有看到啊!”我争辩道。
爸爸捏着我的小手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因为我藏起来不让你知道,你不需要看到我的糟糕模样,更不需要面对我的怒火。我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你,因为我爱你。总有一天,你会明白的。”
我觉得爸爸是故弄玄虚,就像班里学习最好的那个孩子,总说自己考得很糟糕,却回回第一。
对我来说,爸爸是完美的。
现在再想起来,也许爸爸真在对我隐藏什么。
他很久以前就警告过我,他有自己的问题,可我希望他能跟我说。
“爸爸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没什么,没有什么是我应付不来的。”爸爸苦笑道:“当我生气的时候,会忍不住发火。你成了出气筒,这对你很不公平。”
“没关系,爸爸。”
“这不好,”爸爸喘息着说,嘴唇沿着我的喉咙一直延伸到我的锁骨。“你太年轻,根本无法对付我的脾气,我搞砸了。”
“夫妻不都是这样吗?打架然后和好?床头打架床位和,”我问。
爸爸抬眼笑了,“也许吧,性爱确实非常火爆。”
是的,爸爸吓死我了,像个凶猛的野兽。我发誓高潮的时候,眼前闪着金光。
“不过,下次有事的时候,你一定要告诉我。我们需要坦诚相见,这个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和我。当你不跟我说话时,我难受极了,更别说有多寂寞。”
爸爸亲吻我的鼻尖,手指在我的胸部和腹部上划着图案,保证道:“我会的!你妈妈领教过很多次,我失去冷静,对她不够耐心。我是个医生,却对妈妈的病情束手无策。”
这是爸爸心里永远的伤疤,无论多重症的病人,精神上却可以非常阳光。
然而,抑郁症患者的世界里,阳光总是被乌云遮盖,很多甚至没有阳光。
我喜欢妈妈微笑的样子,非常美丽,但随着时间推移,她笑得越来越少。
卫风离开我们后,她几乎和微笑绝缘。
我凝视着父亲那张沉重的面孔,问出一个及其不合适宜的问题:“爸爸,你像爱妈妈一样爱我吗?”
爸爸的拇指划过我的嘴唇,说道:“我很爱你妈妈,只是年复一年,这份爱渐渐褪色。我们不再交流,我想爱她,强迫自己爱她,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。”
他俯身亲吻我,继续说:“但是你?我根本无法说清楚有多他妈的爱你。就像一场暴风雪,轻而易举可以摧毁我。我没办法阻止,也不知道如何做准备。我只知道这是发生在我身上最美好的事情,也是最可怕的事情。”
我疑惑地扬起眉毛,“为什么最可怕?”
爸爸抹掉脸上的泪水,苦笑一声,说道:“因为我从来不认为没有哪个人我就活不下去,我有事业、有野心,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有一个目标。医生这个职业很苦很累,每个人都想过放弃。可是没人真的甘心放弃,所有人都在努力默默向上爬。我也一样,永远都能干劲十足,即使家里出了一桩又一桩的事故,我仍然可以毫不犹豫勇往直前。”
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,仔细看着我,继续道:“但是你不一样,我想拥有你,即使再令人作呕、再错误,我不会在乎。可我依然恐惧,想到我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和他十六岁的女儿乱伦,我的脑袋会混乱一片,甚至到爆炸的程度。我每天都生活在这场道德战争中,然而当你一到身边,我又那么容易抛开我的顾虑,不去在乎人们会怎么想。我占有我想要的,那就是你。”
爸爸头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和我交谈,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,我紧紧抱住爸爸,抽泣着说道:“你没有占有,是我把自己给你的。爸爸,我是你的,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面,我一直都是。”